Ed Choi 蔡文力英國牛律大學病毒免疫學博士，香港十大傑出青年（2016），現任倫敦大學衛生與熱帶醫學院助理教授。Ed 近年主力在西非塞拉里昂投身伊波拉病毒的抗疫防疫工作。最近他寫了兩篇文章，解答大家對新冠疫苗的疑問。
新冠疫苗: 應唔應該打? 和其他FAQ常見問題
1. 應唔應該打 ?
2. 打邊隻好 ?
3. 輝瑞Pfizer係咪最好 ?
4. Oxford 阿斯利康嗰隻係咪生產出現問題 ?
5. 點解科興嗰隻叫 ”活滅疫苗” ?
6. 唔打, 淨係帶口罩 得唔得 ?
7. 等多一年至打 得唔得 ?
8. 打完係咪一定唔會受感染 ? 之後唔使帶口罩 ?
9. 我睇開中醫, 比較喜歡自然療法, 打唔打好呢 ?
10. 你點睇啲副作用 ?
11. 係咪有人過敏 ?
12. 係咪塊面會痹 ?
13. 係咪有人打完死咗 ?
14. 之前點解要暫停D臨床實驗 ?
15. Long-term 長期副作用呢 ?
16. Made in China ?
17. 而家病毒突變, 疫苗會唔會冇用 ?
18. 我點解要信你 ?
1. 應唔應該打 ?
• 除了保護自己之外, 接種疫苗可以保護身邊的人
• 老人家和有慢性病的人打了, 可以減低嚴重個案和死亡人數
• 成年人打了, 希望減低社區傳播
• 雖然年輕人患病死亡率比較低, 有長期後遺症便麻煩
• 有些人想打都冇得打, 例如嬰兒同對藥物敏感的人
• 如果社區大部份人都打, 產生群體免疫, 可以間接保護這些人
• 最緊要係睇醫生指引
• 英國政府 MHRA 並不建議幫以下人士打輝瑞的新冠疫苗: 對藥物, 食物和疫苗曾經有嚴重過敏反應的人, 15歲或以下小童, 孕婦
• 美國政府 FDA 和CDC 則認為孕婦要因應個別風險自己決定
2. 打邊隻好 ?
• 知情, 選擇 和決定, 是每個人的基本醫療權益
• 最好參考不同疫苗的安全和效用資料, 作出一個知情的決定
• 每隻疫苗都有不同的安全性, 最好跟醫學指引
• 科學講證據, 有透明度至會有公信力
請參閱: 廣泛接種仗信任 迅速開展顯決心（文：龍振邦、趙晞揚、薛達、袁國勇） https://m.mingpao.com/ins/文摘/article/20201225/s00022/1608561098759/文摘
3. 輝瑞Pfizer係咪最好 ?
• 輝瑞是第一隻按照安全及效用數據而獲頒緊急使用授權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的新冠疫苗
• 亦是現時最多國家授權使用的, 包括英國, 美國, 加拿大, 瑞士, 同歐盟27個國家
• 第三期臨床實驗中, 輝瑞疫苗的預防新冠病效率高達95%
• 但不應直接跟其他臨床實驗比較效率, 因為每個臨床實驗的志願人士都有不同特質, 歲數和風險
• 弱點 : mRNA 是新科技, 仍然有未知數
• 弱點 : 疫苗物流需要用超冷鏈 ultra-cold chain 儲存於攝氏零下80至60度, 又因為不含防腐劑, 解凍後要五日(120 小時)內使用
• 弱點 : 注射程序亦不太方便, 每一個玻璃瓶裝五劑, 每瓶都要先用鹽水稀釋才能注射
請參閱 : 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 FDA Pfizer FDA factsheet https://www.fda.gov/emergency-preparedness-and-response/coronavirus-disease-2019-covid-19/pfizer-biontech-covid-19-vaccine
請參閱 : 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 Product information https://www.cdc.gov/vaccines/covid-19/info-by-product/pfizer/index.html
4. Oxford 阿斯利康嗰隻係咪生產出現問題 ?
• 英國牛津大學的疫苗研究本身一條龍
• 邱吉爾醫院Churchill Hospital 有齊病房, 實驗室, 疫苗生產設施, 和臨床測試中心 Clinical Centre of Vaccinology and Tropical Medicine (CCTVM), 可以自己生產不同的新疫苗來做動物實驗和人體臨床測試
• 首批用來做第一階段臨床實驗的一千劑新冠疫苗是牛津自己製造的
• 開始臨床實驗之後, 新疫苗供不應求, 要外判給意大利製造
• 英國跟意大利量度疫苗濃度的方法不同 (PCR vs A280), 第二批疫苗在意大利製成後, 牛津自己再度, 以為疫苗濃度過高, 所以向英國監管局MHRA申請要求稀釋疫苗。誰知意大利的疫苗濃度其實沒有問題, 稀釋後變相有1367人第一針只注射了半劑
• 中期實驗報告發現, 疫苗的預防新冠病效率平均有70%, 但接受了半劑的1367人當中, 效率卻高達90%
• 第一, 二, 三階段臨床實驗的中期結果, 包括老人家接種後的免疫和安全數據, 已經過同行評審, 並刊登於科學雜誌《刺針》Lancet 和 《自然 醫學》Nature Medicine
• 現正請申請英國臨時使用授權
• ChadOx.1疫苗平台vaccine platform是牛津科學家於2012年發明的, 曾經用來製造流感, 瘧疾和MERS中東呼吸症候群冠狀病毒等等疫苗, 已經累積了超過五年安全數據
• 疫苗造價為$3-4美金, 眾多疫苗之中最平的一隻
• 可以儲存於普通雪櫃, 方便運輸和分配
• 阿斯利康已經參與世衛的 Covax 計劃, 承諾供應1.7億支疫苗給發展中國家
• 弱點 : 最佳劑量有待澄清
請參閱 : 路透社Reuters Special Report “How a British COVID-19 vaccine went from pole position to troubled start” https://www.reuters.com/article/us-health-coronavirus-britain-vaccine-sp-idUSKBN28Y0XU
請參閱 : 英國廣播公司 BBC Panorama “A race for vaccine”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TAgt6uyF5Mc
5. 點解科興嗰隻叫 “滅活疫苗” ?
• “活” – 因為這種疫苗的原材料是活生生的新冠狀病毒
• “滅” – 疫苗生產過程當中, 病毒經處理被殺死, 只留低殘骸來訓練免疫系統, 再不能感染身體而導致疾病
• 這種疫苗是德國人十九世紀末發明, 歷史悠久
• 初生嬰兒接種的小兒麻痹疫苗IPV和每年的流感疫苗 等等, 都是滅活疫苗
• 科興的新冠疫苗CoronaVac就是滅活, 因為大陸的滅活疫苗生產技術純熟
• 這疫苗生產時經過雙重化學處理, 確保安全 (β-propiolactone; β-propiolactone & formaldehyde)
• 然而, 這種技術並非其他國家首選, 因為以前SARS和MERS冠狀病毒的滅活疫苗在動物測試出現 disease enhancement 令疾病加重。
• 科興新冠疫苗發表的第一二階段臨床實驗 (共576人接受注射) 中期結果顯示, 疫苗安全記錄至今良好, 打破他人的憂慮, 打針後發燒比率較其他新冠疫苗低
• 如果滅活疫苗可以安全和有效地預防新冠病, 是天大的好事, 這種疫苗製造技術普及化, 發展中國家如巴西, 印尼可以自己大量生產, 減低倚賴
• 弱點 : 第三階段大型臨床實驗結束後, 再三延遲宣布實驗結果, 巴西, 印尼和土耳其又各自發新聞稿。統一訊息, 提高透明度, 才會增加市民信心
請參閱 : 巴西第三階段臨床實驗 Protocol https://trialsjournal.biomedcentral.com/articles/10.1186/s13063-020-04775-4
6. 唔打, 淨係帶口罩得唔得 ?
• 沒有疫苗, 全世界一年之內有八千萬人染上了新冠病毒, 近二百萬人死亡
• 香港人醒目, 一開始就戴口罩和其他防護措施
• 但這樣不夠, 夠的話香港就不會發生第四波疫情
• 普通外科口罩分隔不到空氣中的懸浮微粒
• 現在全球疫症蔓延, 爆發一年之內有得針打, 是我們的運氣
請參閱 : https://www.worldometers.info/coronavirus/
7. 等多一年至打 得唔得 ?
• 全球每日有一萬人死亡, 每日七十萬人受感染
• 變種病毒有可能更高傳染性
• 未雨綢繆, 不要臨渴掘井
8. 打完係咪一定唔會受感染 ? 之後唔使帶口罩 ?
• 打針之後, 身體需要一段時間去生產足夠抗體 antibody
• 況且, 市面上的新冠疫苗, 幾乎全部都要打兩針, 至可以預防新冠病
• 每個人體質不同, 冇疫苗是百分百可靠
• 現時還未知道疫苗保護作用可以維持幾耐
• 所以打針之後, 最好繼續戴口罩, 雙管齊下
9. 我睇開中醫, 比較喜歡自然療法, 打唔打好呢 ?
• 疫苗概念其實由中醫發明, 古代已有記載種痘來預防天花
• 到十八世紀, 英國人Edward Jenner 證實了種牛痘可以安全地預防天花, 才把疫苗接種發揚光大
• 疫苗的作用, 是要訓練自己免疫系統, 要自己身體產生抗體 antibody和刺激白血球去對抗病毒入侵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 疫苗是最天然不過
• 最緊要問清楚正在服用的中藥會不會跟疫苗產生交互作用
10. 你點睇啲副作用 ?
• 一般疫苗來說, 大部份副作用都是短期和暫時性
• 所有藥物都有副作用
• 所有疫苗都有副作用
• 飲水會濁親, 過馬路要睇燈, 世上有幾多事情是沒有風險的 ?
• 每次睇報道出來的副作用, 要問三條問題 :
1) 關唔關疫苗事? 2) 出現的頻率*多少? 3) 輕微還是嚴重?
* 要計頻率而非次數, 1/100 跟 1/1,000,000 差很遠
• 評估風險時, 可以參考 :
o 經常有 + 輕微 = OK
o 經常有 + 嚴重 = 唔 OK
o 罕見 + 輕微 = OK
o 罕見 + 嚴重 = 可不可以接受 ?
o 非常罕見 + 非常嚴重 = 可不可以接受 ?
• 每人的風險和接受程度都不同, risk-benefit風險/收益計算也當然不同
• 副作用可分 : 短期 (以日,月計) vs 長期 (以年計), 已知 vs 未知
• 打針後日內發生的副作用又稱 reactogenicity (不良反應)
• 臨床實驗記錄了 : 常見 / 短期 / 已知 / 冇敏感人士 的副作用
• 隨着時間和大型疫苗接種活動才能發現 : 罕見 / 長期 / 未知 / 所有人 的副作用
• 輝瑞疫苗 : 根據FDA總結大型第三期臨床實驗的報告 VRBPAC briefing document, >18000人接種後, 八成人有不良反應, 大部份屬於輕微 (mild) 和普通(moderate), 包括 : 注射部位反應 84% > 疲累 63% > 頭痛55% > 肌肉酸痛38% > 發冷 32% > 關節痛 24% > 發燒 14%。52歲以上人士比較少有副作用, 第二針的副作用比第一針較多。
• 牛津-阿斯利康疫苗 : 根據刊登於《刺針》Lancet的第一二期臨床實驗中期報告 (Folegatti 2020), >500人接種後, 八成人有不良反應, 大部份屬於輕微 (mild) 和普通(moderate), 包括 : 注射部位反應83 % > 疲累70% > 頭痛68% > 不適61% > 肌肉酸痛60% > 發冷56% > 關節痛 31% > 發燒18%。
• 科興疫苗 : 根據刊登於《刺針》Lancet Infectious Diseases的第一二期臨床實驗報告, 144 人接種後 (medium dose; 0/14), 三成人有不良反應, 大部份屬於輕微 (grade 1)。最常見是注射部位反應22%。
11. 係咪有人過敏 ?
• 過敏性休克 (anaphylaxis, anaphylactoid reaction) 是已知疫苗副作用之中最嚴重, 最罕見的
• 機會率 : 平均百萬分之一 1 in 1,000,000=每年在美國俾雷劈中
• 因為太罕見, 大型的臨床實驗也未必check到
• 症狀包括 : 皮膚出疹, 頭部腫脹, 呼吸困難, 血壓驟降, 心跳, 頭暈, 屙嘔
• 可導致生命危險, 需要打腎上腺素急救
• 不是新冠疫苗獨有
• 輝瑞疫苗
• 成份 : mRNA, 鹽, 糖, 脂肪 (包括以往用於藥物但未曾放入疫苗的PEG)
• 至今英國和美國有超過二百五十萬人 2,500,000接種輝瑞的新冠疫苗
• 英國有2個anaphylactoid reaction個案 (兩個都有前科, 並隨身攜帶腎上腺數)
• 美國有6個anaphylaxis個案 (其中一個有前科)
• 仍然十分罕見, 但比預期高些
• 英國監管局MHRA 12月9號發出安全指引, 表示不建議一些曾經對藥物, 食物或疫苗有嚴重過敏反應的人士接種輝瑞的新冠疫苗。對輝瑞第一針有嚴重過敏反應的人不應打第二針。
• 美國CDC建議打針後觀察一般人15分鐘, 有過敏歷史的人要被觀察半小時。
請參閱 : 英國 MHRA 安全指引
請參閱 : 美國 CDC 安全指引 https://www.cdc.gov/vaccines/covid-19/info-by-product/pfizer/anaphylaxis-management.html
請參閱 : 美國新冠疫苗接種人數 https://covid.cdc.gov/covid-data-tracker/#vaccinations
牛津-阿斯利康疫苗 :
• 大型臨床實驗 : 一萬二千人接種後, 有一個anaphylaxis個案
12. 係咪塊面會痹 ?
• Bell’s palsy 貝爾氏麻痹症是最常見的暫時性面部癱瘓
• 美國每年有四萬個個案, 發生率 : 1.2 in 10,000 萬分之一 (對照context : 阿士匹靈敏感的比率 : 1 in 100 百分之一)
• 由面部一條神經線失調引起, 令一邊面肌肉冇力甚至癱瘓, 流口水和不能閉上眼睛, 可服用類固醇治療
- 輝瑞mRNA疫苗 : 第三期臨床實驗的38,000人之中有4個案例, 全部非嚴重性, 頻率為一萬分之一 1 in 10,000
- Moderna mRNA疫苗 : 第三期臨床實驗的30,000人之中有4個案例, 頻率為一萬分之一 1.3 in 10,000
- 輝瑞和Moderna兩個新冠疫苗的大型臨床實驗中有8個個案, 其中7個都於兩個月內注射了mRNA疫苗
- FDA 總結 :暫時沒有證據顯示新冠疫苗會導致貝爾氏麻痹症, 因為頻率跟每年平均發生率一樣, 會繼續密切監視
13. 係咪有人打完死咗 ?
• 有些頭條不負責任, 令人誤解以為打針造成死亡
• 現實生活中, 每日都會有人死, 每日都有人出世, 跟打針無關 • 輝瑞的第三階段大型臨床實驗有兩人接種疫苗後死亡 (血管病, 心臟病) 與疫苗無關
• 牛津-阿斯利康的第三階段大型臨床實驗有四人死亡 (交通意外, 外傷, 謀殺, 真菌肺炎), 與疫苗無關
• (之前南韓打流感疫苗也是如此, 一千一百萬人之中總會有人中六合彩, 有人馬路俾車撞, 有人心臟病發。美國CDC調查後發現大部份死亡案例是70歲以上有病在身的老人家, 跟接種疫苗無關。)
14. 之前點解要暫停D臨床實驗 ?
• 暫停, 是臨床實驗其中一個標準安全機制
• 目的是要確保參與實驗的志願者之安全和福利
• 每個臨床實驗的方案Protocol, 除了釐定實驗的研究目標和設計, 還要詳細列明實驗的安全架構和醫療意外之報告程序
• 包括 Pausing/Holding Rules去說明什麼時候需要暫停實驗, 以便調查案件
• 和 Stopping Rules 去說明什麼時候需要完全終止臨床實驗
• 研究新疫苗的臨床實驗一定會有獨立安全調查委員會Data Safety Monitoring Board (DSMB)去檢閱實驗中每一個嚴重醫療事件
• 舉例 : 實驗之中有志願者打針後出現嚴重不良反應Serious Adverse Reactions, 實驗人員便要於二十四小時之內向有關單位報告。如果符合 Pausing Rules便會暫停所有實驗疫苗接種, 讓DSMB做獨立調查去確定不良反應是否跟疫苗有關和實驗應否繼續
• 至今, 牛津-阿斯利康, 科興, 強生 (Johnson & Johnson), 中國醫藥集團(Sinopharm) 的新冠疫苗臨床實驗也曾經暫停過, 審查清楚, 決定沒有安全問題再繼續
15. Long-term 長期副作用呢 ?
• 未知
• 雖然如此, 坊間有很多謠傳, 不要盡信
• 越罕見, 越遲出現的副作用便越難肯定關不關疫苗事
• 11年前的教訓 : 2009年豬流感侵襲全球, 有H1N1流感疫苗未經大型臨床測試便獲得認可, 英國有六百萬人接受注射。四年後英國衛生防護機構Health Protection Agency發現事後有兒童患上渴睡症。估計風險為三萬分之一。到今時今日仍有爭議到底渴睡症跟該H1N1流感疫苗的成份有沒有關係。
16. Made in China?
• 疫苗原材料製造, 疫苗入樽, 標籤和包裝等等不同步驟, 都會由不同工廠承擔, 而世界上已被認可達到GMP標準的疫苗工廠數量十分有限
• 倘若英國發明的疫苗不在英國生產而外判給他人, 也不足為奇
• (其實中國以外, 世上大部份小童例行接種的疫苗都是印度製造的)
• 因此, 美國Michigan製造的輝瑞新冠疫苗只足夠供應美國本土; 德國 BioNTech製造的輝瑞新冠疫苗只能應付德國的需要
• 最重要的是, 疫苗生產的品質監察
17. 而家病毒突變, 疫苗會唔會冇用 ?
• 未肯定, 要等更多實驗結果
• 基因突變是自然定律, 有快有慢
• 病毒會突變, 是因為複製時出錯
• 有些突變沒有任何影響
• 有些突變則可以幫助病毒逃避免疫系統的追擊 (immune escape)
• 然而, 科學家有信心現有的疫苗仍能控制變種病毒, 因為人體可以產生不同的中和抗體, 從多方位攻擊新冠病毒
18. 我點解要信你 ?
• 科學求證據, 每人都可以自己找資料, 不需要信其他人
• 本人負責統籌不同疫苗的臨床實驗, 亦曾經參與牛津CCVTM的疫苗測試工作
via: 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